宗教里的慈母形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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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教里的慈母形象
2015-05-09 10:18:08   来源: 正义网-检察日报      点击:     【字体:

原题:宗教里的慈母形象(图)

流连历史悠远的古老教堂,无论是天主教梵蒂冈的圣彼得,还是英国圣公会的西敏寺,或希腊、土耳其古意盎然的东正教教堂,甚至建于西班牙殖民时期却融入原住民风情的南美洲天主教堂,尽管雕像多如繁星,梁柱巍然高擎,其中最耀眼的主角,永远是一座座一幅幅圣母怀抱圣婴像:或由大理石雕刻、或由浓油重彩画就、或以马赛克瓷片拼成,有的更贴上金箔,焕发着炫目的光彩。
 

  流连历史悠远的古老教堂,无论是天主教梵蒂冈的圣彼得,还是英国圣公会的西敏寺,或希腊、土耳其古意盎然的东正教教堂,甚至建于西班牙殖民时期却融入原住民风情的南美洲天主教堂,尽管雕像多如繁星,梁柱巍然高擎,其中最耀眼的主角,永远是一座座一幅幅圣母怀抱圣婴像:或由大理石雕刻、或由浓油重彩画就、或以马赛克瓷片拼成,有的更贴上金箔,焕发着炫目的光彩。

  新约《圣经》从头到尾没有提到玛利亚生前或死后变为圣人或神,然而,一位新约《圣经》里不具神性的妇人,为何在基督教兴起后的一千五百多年里,逐渐被信徒“神格化”,有时地位甚至凌驾到三位一体之上?这其实并非一个神学问题,而应由人性层次去探究原委。

  玛利亚的画像和雕塑,很少面露微笑,即使怀中抱着婴儿,她的神情仍然严肃而忧伤,似乎带着重重心事。自从天使现身昭告,她将诞下人类未来的救世主,她心里就没有平静过,不仅担忧孩子的沉重使命和艰苦前路,还深知这孩子永远不只属于她这个母亲,她将为天下所有母亲和她们孩子的永生展望,奔走奋斗直到结束短暂的三十年岁月。最后,当这个不属于她一人的儿子被钉死在十字架上,她仍然痛彻心扉,未因儿子完成了艰辛救赎而感到荣耀喜悦。

 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眼见爱子死于酷刑折磨更沉痛的打击?玛利亚这位苦情母亲,以她一生的重荷,赢得许多基督徒全然的交心,他们相信玛利亚比谁都能了解自己的困境,比谁都愿像一位慈母聆听自己倾吐悲曲。他们称呼她为“我们的女士”“我们的忧伤女士”“忧伤的母亲”,而非“女神”。她在新约《圣经》里也并未被定位为神,但却比神更贴近许多信众。

  奥地利诗人里尔克在《挽歌二》中写道:“每个天使都很吓人……倘若天使长现在,危险的,自星辰后面仅跨出一步向我们下凡:我们的心,会跳动越来越高,几乎震毙。”

  在秘鲁看到的圣母像,无论在教堂内,或街上的宗教节日游行队伍里,她背上的披风总呈现山形,象征秘鲁的大地之母—

  安第斯山脉。我也看过无数非西方的民族,将圣母和圣婴的肤色转为或黑或黄或红,服装也换上各族的特色衣着,让那些国家的信徒觉得圣母和圣婴不是犹太人,而是与他们一样的非洲人、南美人、亚洲人……耶稣的成人形象,就很少被人改头换面成为其他族裔。

  中国佛教里观世音菩萨由男身变为女身,且以中国仕女衣着呈现,也很值得探讨。《普门品》提到观世音菩萨因应众生的需要,而以三十二种不同化身显圣说法。奇妙的是,化身为女性似乎最让人们感动接纳。宋朝之后,出现以宋代仕女形象而塑造的“鱼篮观音”“白衣观音”等,逐渐成为主流。民间更认为观世音特意救助妇女及儿童,协助孕妇顺利生产,因此又常尊称观世音为“送子观音”。

  观世音菩萨传入中土后,竟与佛教原本的形象产生截然不同的演变,与《圣经》中玛利亚成圣的过程一样,都说明了人类不分时空地域,永远都渴望一种至高无上慈母式的慰藉。而后为中国沿海省份渔民敬拜的妈祖,甚至纽约港口迎接渡过大西洋强风恶浪,来到新大陆投奔混沌前景的欧洲移民的自由女神,都是慈母形象的升华、神化。这些慈母形象的神,并不予人“天威难测”的敬畏感,也没有长篇大论、隐晦玄异的教义宣化,既不会故意测试人们的信心,也不曾施以严刑峻罚惩处,亦不以骇人的因果报应警惕蜉蚁众生,她们只是如同母亲,静默地聆听着人们的呻吟、痛哭、抱怨、祈求、忏悔、渴慕……她们流下的眼泪,如同甘露般湿润人们干涸的心田。如果说天地之间有什么力量最伟大,最能融化人心的冰山与块垒,最令人五体投地敬崇,那就是舒伯特《圣母颂》中流露的大慈大悲的温婉抚慰

作者:雷辉志

【实习编辑:刘文莉】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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